他直接拎起了寶座後面的長刀，欲直奔東宮。
他真想一刀就把秦慕朔給砍死了！
程海跪在地上抱着齊霄帝的雙腿，苦苦哀求，“陛下息怒，陛下不能在這個時候傷了太子殿下，外面還有燕國和蒙國人在看着呢！”
楚瀾帶着楚國的使團被擱置在京城外，可燕國的使者和宇文禪已經入城，而且就在鴻臚寺早已安排好的驛站休息，只等齊霄帝會見。
齊霄帝仍舊抄起刀，胡亂揮砍！
御書房內的寶物擺件稀里嘩啦，掉地碎裂，整個屋子被砍了個稀巴爛，奏摺紛飛。
程海的後背不知挨了幾下子硬打，卻仍舊抱着齊霄帝不肯放手，“陛下，不可啊，陛下息怒......”
齊霄帝終於揮得沒了力氣。
握刀的手一松，長刀落地。
“朕、朕到底是做了什麼孽啊！”
“朕如何面對朝臣？如何面對大齊眾民？”
“還有茹兒，她為何要如此對待朕？朕當年並未辜負她，還保護她離開了大齊。可她竟然私通朕的兒子，要把大齊吞併拿下？”
齊霄帝癱軟在地，他苦澀無比。
帝王的眼睛也濕潤了，其中布滿了委屈不甘和心寒，二十多年的思念和情義，都在這一刻化為泡影。
“陛下，袁寺卿並未聽從楚國的蠱惑，他還幫您把楚國給佔了！您不算輸......”程海不得不提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