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魏君郎聽聞這個消息,還是堅持回了京城,他倒不是為了參賽,而是為了旁觀個熱鬧,起碼這件事又引起了他的興緻,不至於每日周旋在病痛之中了。
宋子文得到這個消息時,格外不屑。
在他看來,什麼雕藝大會,都是扯淡,這世上只有他是最傑出的雕工,無人能比!
“這柳仲的閨女,就和他一樣,總喜歡搞這些花哨的,被聲名二字迷暈了頭腦!她一丁點兒都不像她娘,可惜啊,真是可惜了!”
宋子文坐在家裡自斟自飲。
從柳月初的母親過世後,他整日沉浸在酒中,從未有過清醒的時候。
“知道我娘為何沒選你么?”
一道聲音突然傳來。
宋子文的身子一僵,瞬時一個激靈從地上爬起,影影綽綽,他看到面前一個女子,那輪廓模模糊糊,與他愛慕之人格外相似。
想到她剛剛說出的話,宋子文咽了咽唾沫,“柳仲女兒,來找我何事?就為了你那個什麼破雕藝大會?趕緊滾,小爺一點兒興趣都沒有。”
“你沒興趣?是因為你手藝不行了吧?”柳月初用手捂着鼻子,他這裡已經被酒氣瀰漫的煙熏火燎,嗆得厲害。
“你給我母親造的琴,我都看過了,那工藝雖好,卻對撫琴有礙,彈起來咯手。”柳月初把那些物件都拿回來,“我琢磨許久,為何隔了這麼多年咯手,其實就是木料太差。”
“連好木料都用不起的一個人,還配叫什麼雕藝大家?所以知道母親為何不跟着你跑么?”
“就因為你給不了她安穩的生活,給不了她最好的琴。”
柳月初拿出來“樂鳶”,“這是我父親送給她的琴,雖說工藝沒有你的精湛,但母親用起來,就是格外流暢,而且二十多年過去,依舊完美無缺。”
“你,比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