談溪雲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顏黛聊天,“奇怪,這幾天,蕾姐和景雯怎麼一直沒打電話來問你的情況?”
顏黛瞳孔閃了閃,垂下眼,答得自然:“好像是傅聞州把我的手機扣下了,然後以我的口吻,跟景雯和蕾姐說我回了鄉下。”
“那她們一直打你電話不接,不會起疑心嗎?”
以往只要電話找不到顏黛,景聞和楊蕾第一時間就會來聯繫他。
這次就連談溪雲,也沒有接到過蕾姐和景雯找人的電話,這事實在蹊蹺,但又說不上來哪裡蹊蹺。
顏黛見談溪雲還在想這個問題,笑盈盈地撫平他眉間的褶皺。
“別想了,她們不知道不是更好嗎?知道了也是擔心。”
“我倒希望等我狀態好一點了,她們再聯繫我。”
“對了,前面爺爺來過了。”顏黛突然轉移話題。
談溪雲放下碗,“爺爺來幹什麼?我不是在門口放了保鏢,不讓人進來嗎?”
“別生氣,是我讓爺爺進來的。”
顏黛稍微挪動了一下身體的位置,盡量靠談溪雲近一點。
“我聽爺爺說,你把二伯給打了?還命令不準給二伯上麻藥和止痛,二伯每天痛得死去活來,在地下室慘叫,有這回事嗎?”
談溪雲沒正面回答,而是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:“你該吃藥了吧?明天想吃什麼?”
“喝魚湯嗎?我讓人送幾條新鮮的魚過來......”
顏黛知道談溪雲這是在避開話題,她無奈地抓過他的手,“溪雲,爺爺的意思是,還是希望我跟你求求情。”
“他說他找過你幾次,都被你拒絕了,也不敢再來找你。”
談溪雲深吸一口氣,終於認真正視顏黛的眼睛。
“那你呢,你希望我放過他嗎?”
“還是你也要跟我說,他畢竟是你二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