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知道就不該沉不住氣去接受顏黛的挑釁,這女人可真卑鄙!
還不等宋語禾怒火上臉,顏黛已經坐上談溪雲的車離開。
她氣急敗壞地晃了晃傅聞州的胳膊:“聞州,你怎麼能真的給她那麼多錢?她天天指責我們兩個,其實自己還不是偷偷給你戴綠帽子,就連今天你們打離婚官司,她都要帶那個談溪雲來。她到底憑什麼拿走那麼多錢!”
“夠了!”
傅聞州的臉色隨着宋語禾的話,肉眼可見地黑沉。
“語禾,以後顏黛再刺激你,你能不能長點腦子?要不是那條錄音,我官司怎麼可能輸那麼慘?”
傅聞州第一次吼宋語禾。
宋語禾愣住了,大眼睛委屈地蓄滿淚水:“聞州,你怪我?”
傅聞州意識到自己話說重了些,語氣放緩:“我沒有怪你,錢沒了可以再掙,別太在意這些小事,只要傅氏還在,我這艘大船就沉不了。”
“最重要的是能和顏黛離成婚,這就是一件好事。你以後盡量離她遠一點。”
宋語禾不明白:“為什麼?我又不怕她。”
傅聞州嘆了口氣,目光深沉拉遠,“你單純,她心機,你鬥不過她的。”
此刻的“心機女”顏黛在談溪雲的車裡,把副駕的位置放到最低,藉著舒緩的輕音樂放鬆緊繃了一上午的腦神經。
“恢復自由的感覺怎麼樣?”談雲溪單手握着方向盤,笑着問她。
她想了想,說,“如釋重負。好久沒這麼舒服過了,我覺得接下來的每一天,我應該都能睡個好覺。”
“只有如釋重負嗎?我以為,你會很痛快。”
痛快嗎?
當然有,但更多的是疲憊。
或許外人看來,她這一次官司是大獲全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