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起一雙水潤透亮的大眼睛,顏黛倔強地看着傅聞州,幾滴晶瑩的淚珠掛在眼角要落不落,倔強的表情中帶着三分委屈四分自嘲。
“所以為了心愛的女人,你就要不問青紅皂白,逼我這個前妻道歉嗎?離婚前這樣,離婚後還這樣?”
“我知道我人微言輕,不是你的對手,你的要求,我會做到。”
“求求你,不要再為了宋小姐逼我了,我已經給你們倆騰地方了,你還要我怎樣?我認輸了。”
她以手掩面,轉身離開,背影單薄又破碎。
節目組的人本來就對宋語禾受傷的來龍去脈一清二楚,現在又看到顏黛受盡冤屈悲憤離去,雖然還是沒人說話,但看傅聞州的眼神已經隱隱帶上譴責。
顏黛離開後,節目組的人和其餘嘉賓也不想再多逗留,打過招呼,紛紛離開。
傅聞州盯着顏黛離開的背影,眉頭微皺。
宋語禾察覺到不對勁,顧不上疼得厲害的頭皮,伸手拉住傅聞州的衣角,小心翼翼地看向他。
“聞州,你怎麼了?你是不是生我氣了?”
傅聞州收回視線,安撫性地拍拍她的手。
“沒事,你好好養傷,我去看看宮逸。”
宮逸被打進醫院到現在已經很久了,於情於理,他也該去看看。
宋語禾識趣地沒有多話,只可憐巴巴地說:“我在這裡等你,早點回來。”
傅聞州沒再回答,起身離開。
此時宮逸正躺在VIP病房,渾身打滿繃帶,右手和左腿都打了石膏,被高高吊在半空,滿臉鬱氣。
聽到病房門推開,他用僅剩的一隻好手,想也沒想就把床頭的東西砸了過去。
“老子不是讓你滾嗎?誰准你進來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