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逸捏住酒瓶的手指收緊,易拉罐在它手裡變了形。
“他算什麼朋友?他把我當過朋友嗎?”
“我那麼掏心掏肺地對他,唯他馬首是瞻,就連他婚內出軌,我都是站在他那一邊,可他是怎麼對我的?!”
“他扶持那個野種來跟我搶家產,暗地裡派人把我送去T國,都是他乾的!是他!”
宮逸嘴裡吐出一句又一句讓人覺得意外的話。
顏黛張張嘴,呆愣愣地喝了一口酒。
她寧可相信宮逸說的是醉話。
傅聞州有什麼理由對宮逸這麼趕盡殺絕?僅僅是因為他沒價值了嗎?
那卸掉他宮家繼承人的位置,懲罰也夠了,幹嘛還要把人往那種人間地獄送?
顏黛想不通,“你的意思是,你被抓去園區,是傅聞州乾的?”
“是!”宮逸突然站起來,激動地咆哮,“我親眼看到,親耳聽到的!”
“那個私生子感謝他的扶持,感謝他把我弄去T國絕了他的後患之憂!我可是把州哥當我親大哥的,他怎麼能這麼狠!”
宮逸將酒瓶用力甩了出去,拚命發泄着心中的不滿和憤恨。
“我為他做了那麼多事,他不管我也就算了,他怎麼、他怎麼能背刺我呢?嗚嗚嗚......”
宮逸說著說著,突然捂着臉痛苦地蹲了下去,哭得像個孩子。
顏黛不擅長應付這種場面。
她對不遠處在保護自己的王虎拚命打眼色:【怎麼辦啊虎哥?】
王虎為難地攤攤手,表示他也沒辦法。
顏黛只能硬着頭皮繼續安慰宮逸:“這中間有什麼誤會也說不定,要不你還是先平復一下心情。”
“咱們接着聊正事。”
宮逸抬起哭花了臉,看着顏黛,委屈地憋出一句:“顏黛你還有沒有心?我都哭成這樣了,你還要跟我聊正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