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眸子里戾氣閃現,“我一直以為我堂弟的死是場意外,但如果我們的猜測正確,那這就是場蓄意謀殺。”
“我不會放過傅家的。”
顏黛靠在談溪雲的肩膀,沒有聽清談溪雲在說什麼。
她在思考另外一件事。
談二伯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一點?那他為什麼按兵不動呢?
正常父親,白髮人送黑髮人,不是應該不顧一切報復回去嗎?
還有,傅聞州為什麼要除掉談溪雲的堂弟,而不是直接沖談溪雲本人下手?
畢竟談溪雲才是談家孫子輩的第一繼承人。
事情的真相,似乎正在像洋蔥一樣被一層層剝開。
顏黛心裡清楚,她已經接近真相。
但這並不是全部。
或許,她應該再找機會跟談二伯聊一聊。
第二天,城東的青山寺里。
談二伯手拿一串檀香佛珠,跪在蒲團上,虔誠地對着佛龕上的神像許願。
他前面,是裊裊燃燒的盤香。
他身後,有一個男人在緩緩走進。
男人沉穩的腳步在距離談二伯一步之遙的位置停下,只能看得見一雙質感高級的皮鞋,和做工極其考究,平整到沒有絲毫褶皺的半邊褲腳。
“談二伯,心中無慈悲,何必拜佛呢?”
傅聞州似笑非笑的聲音,在佛堂前響起。
談二伯充耳不聞,仍對着神像拜了三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