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這次，寧遙沒讓他得逞。
在他的手剛碰到積木的時候，寧遙已經先發制人，直接丟起積木砸中他的手臂。
雖然她已經控制了力度，但陸明瑾還是大叫出聲。
“啊！你敢砸我！”
寧遙頷首，笑得漫不經心，“對啊，我砸你了。沒道理只能你砸我，不能我砸你。”
陸明瑾並不痛，他只是無法接受，一向只會討好所有人的媽媽竟然會砸他！
可不等他反應，寧遙又砸了一次。
這次陸明瑾徹底惱了。
小臉都因為生氣微微扭曲，他彎腰抓起積木就朝寧遙砸去，但人小力氣小，沒砸中寧遙，反而被寧遙砸中了手背。
“你瘋了！我可是你的兒子，你怎麼能一直砸我！”
寧遙一手拿起第三塊積木，一手摸着自己的眼睛，慢悠悠問他，“知道你錯哪兒了嗎？”
陸明瑾看到她微微紅腫的眼睛，一下愣住。
下意識迴避了她的眼神。
寧遙知道他已經明白自己的意思，又給了他一次機會，“陸明瑾，你進幼兒園第一天老師就教過你，做錯事一定要承認。那你是不是應該對我說點什麼？”
陸明瑾拇指和食指不自覺摩挲着衣角，這是他緊張時才有的小動作。
寧遙看得出他在掙扎，耐心地繼續等。
可陸明瑾卻在她的注視下，越發矛盾和焦急。
老師確實說過這句話，可他說不出那三個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