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十歲那年，同樣是這樣咕嚕咕嚕的絕望的聲音，是從他的嘴裡發出來的。
因為上一輩的家主之爭，林河瑞特別討厭林旗和林東。
但是林東媽媽那邊是金家，他不敢惹，就憋着勁兒針對林旗。
因為林南欺負林旗因為失手反而是自己摔倒了，林河瑞二話不說就把林旗扔進了水塘里。
當時還是冬天，林旗哪怕會一點水，四肢也僵硬的揮不動。
冷水無情的灌入他的鼻子里、嘴裡、耳朵里。
咕嚕咕嚕，咕嚕咕嚕......
回憶中的畫面越發清晰，林旗眼中的黑芒就越越多。
林旗死死掐住自己的掌心，他似乎又有些之前獵殺絕望螞蟻時的感覺了。
不，不可以！
只有他林旗自己才能是自己的主宰。
被丟進水裡的林河瑞已經徹底醒了酒，罵罵咧咧從水裡游上來。
上了岸，藉著月光，林河瑞終於看清了林旗的臉。
他嚇得往後退了兩步，撲通跌坐在水裡。
“你你你......你是人是鬼？”
林旗的手抬起來，聲音飄忽。
“還我命來，還我命來......”
林河瑞甩甩自己腦袋。
“又不是我殺的你，你去找林河山啊！”
“啊啊啊！”
林旗嗤笑一聲。
“可是你不是也曾殺死過我一次嗎？”
林河瑞想起自己將小林旗的腦袋不停按在水裡，抬起來再按下去。
若不是洛秋當時過來了，或許林旗真的已經死了。
洛秋猛地推開林河瑞，將小小的林旗從水裡抱上來，做了許久的急救，林旗才緩上一口氣兒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