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綿綿頭上裹着浴帽,髮絲都沒吹乾,白里透粉的臉蛋,水霧般霧岑岑的眼眸,望着景政深,“你來幹嘛!”她沒好氣的問。
在秋月台可以慫嘰嘰的,但是到了她季綿綿的地盤,她腰桿挺的嘣兒直。
一旁的季母拽了下女兒的小手,讓她別凶景政深,“傻孩子,政深來還不是接你的。”
“接我幹嘛,我不回去挨餓~”
景政深尷尬的低了下頭,“昨日確實疏忽了對綿綿的照顧,抱歉。”
“害,夫妻之間嗎,都是從不熟悉慢慢磨合處習慣的,我剛和你奶奶結婚那會兒,我倆也是都不習慣,然後......”季老想勸孫女孫女婿閃婚都是要慢慢磨合的,甚至搬出自己的例子,耐不住有個拆台的。
“你可拉倒吧我的爺,你倆那會兒是撬景爺爺的牆角,你倆有啥不習慣的,戀愛都談了三年結婚的,好意思擱這兒拿你倆舉例子,還當著人景政深的面。”
季爺爺:“......”
“你倆還把你們最愛的小孫女推出去還‘債’了。”季綿綿繼續控訴,之後,整個客廳都陷入了安靜。
景政深抬眸,晦澀的看了眼他這個小妻子,這小土豆說話是真敢張口。
季綿綿又被媽媽哆嗦的拽了一下,她撅着小嘴,不高興。
景政深在樓下和季爺爺季父聊天,季綿綿在樓上被媽媽拉着換衣服,挨批。
她本來不打算跟景政深走的,然後季老爺子又過去了,在孫女耳邊兩人悄咪咪的又說了半個小時的悄悄話,“你說的啊,三年後我就離婚,敢不讓我離,我把你小金庫告訴我奶奶。”
“行,但是孫女,你去景家不能白去,幫爺爺出口惡氣。”
“你有啥惡氣,要有氣也是景爺爺有。”
季老:“......你要是幫爺爺出惡氣了,我讓你兩年就離婚。”
“......成交!”
深更半夜,都要睡了,季綿綿又被全家人注視着送上了景政深的車。
“你幹嘛要去接我?”
“我手癢。”
“對,你就是手癢。”
季綿綿見到了路邊的便利店,要進去買零食和泡麵,“景政深,我晚上沒吃飯。”本來還指望在家裡吃頓夜宵呢,結果就被拉走了。
結果景政深一路油門直接到了秋月台,越過大門口的關卡,又行駛了幾分鐘才到了那棟別墅門前。
季綿綿推開門,看着客廳一桌子的菜肴,“咦?”
誤會景政深白天要餓自己的事兒,季綿綿鼓着小嘴,小眼神偷瞄了眼他,她伸着小爪子撓撓自己的臉蛋,“對不起。”
景政深也沒想到她突然道歉,其實她也沒必要道歉。是自己沒照顧到位。
“過來,我教你開火。”
“人家說了,新媳婦上門,三天不讓進廚房,要不然在婆家一輩子抬不起頭來。”
“誰說的?”
“季綿綿說的。”
景政深微煩,突然一個人闖入了他的領地,他還沒辦法趕走,現在還不能和家裡的老爺子撕破臉皮。“有我在,你這輩子都能抬得起頭,過來我教你。”
說完,他抬手要抓着季綿綿的肩膀,
“景政深,你是不是想打我?你敢打我,我就告訴我姐。”季綿綿好歹是她老姐的親妹子,“你以後要是想娶我......唉喲,你推搡我~”季綿綿一個沒站穩,踉蹌了兩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