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綿綿打開副駕駛車門,忽然想起,“景政深,我沒拐。”
景政深走到副駕駛,再次彎腰一個用力把人從車中抱了出來。
第一次時,太疼了,疼的她都忘了自己被景政深抱着的;
第二次時,她剛到醫院急診科,嚇得哇哇叫,也忽略了自己所在的懷抱;
第三次,當著母親的面,她一路只顧着和媽媽表達愛意了,心思壓根就不在自己被抱這個事上;
只有第四次,不疼了、無人了,她被景政深抱着,雙臂摟着他的脖子,小臉有不好意思了。
腰被景政深摟着,他掌心的溫熱隔着衣服她的皮膚都能感受到。親哥背她都沒安全感的人,被景政深抱着,她卻是放心的。
渾身那不自在的小螞蟻又爬身上了,她甚至都能聞到景政深身上那淡淡的獨屬於他的味道,很淺,像煙一般盈盈飄入自己的鼻子中。
讓她懶倦,想就這樣一直被抱着,睡着。
她乖乖把腦袋放在景政深的肩膀處,景政深在這濃墨的夜色下又豈會毫無反應。
偌大秋月台,四周曠景,頭頂是濃墨漆黑的夜空,零星幾顆星星,排列有秩的的燈光,光暈黯淡時而籠罩這對璧人。前方不遠處是一間亮着的別緻建築,那是他親自設計的住宅。
可總感覺,現在和以前哪裡有點不一樣了。
夜風剛好,絲絲涼意;
吹動季綿綿的裙擺,風從她腿間掛過,景政深也感受到曠風,他攏緊了懷裡嬌嬌軟軟的小女生,像當初第一次抱着她一樣,軟軟的,小小的,像棉花糖一般,輕輕綿綿。
走過一道夜幕長路,兩人寂靜,像是在走一道餘生漫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