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妙雲興高采烈地拉着她去。
但到了雲煙榭,阮凝玉就犯了難。
因是在園子里,位置都是隨意坐的。
她和謝妙雲在路上拖延,到了這兒,很多位置都被其他人坐了。
阮凝玉目光落在唯一有空位的那張石桌,對面正坐着那位着華麗緞袍的男人。
許是男人的威嚴震懾,又太過清冷,除了文菁菁主動佔了他旁邊的位置,其餘的堂妹竟是一個都不敢跟他坐一桌。
阮凝玉臉都黑了,她能不坐那麼?
謝妙雲可不知道她在想什麼,拉着她就過去坐。
無法,阮凝玉挑了挑,在謝玄機右手邊和他對面的位置,選擇了正對面......
她默默坐了下去。
謝凌正在看着花園裡的謝易墨給老太太撫琴討賞,並沒有看她。
很快,上了花茶,以及皇宮裡來的精緻糕點。
阮凝玉硬着頭皮在雲煙榭消磨時光。
坐了幾刻鐘後,她終於有些餓了。
於是她邊看別處,一邊伸出手去拿桌上的翠青豆糕。
而這時,從對面剛好也伸出了只指節分明的手,觸感涼如玉,骨骼的每一寸肌理都異常精緻。
嚇得阮凝玉觸電般地收回手。
她都不敢側目去看,面色不顯,只當什麼都沒發生過,繼續看謝易墨在園子里光采奪目地撫琴。
女人細膩如花瓣的觸感如同停留在指尖。
於是手指也殘留了絲軟香。
謝凌心神又不穩了起來。
前夜夢到的荒唐畫面又突然出現在腦海里。
而表姑娘今日只穿了件紗裙,那樣的質地,如同夢境里那般輕薄易碎。
謝凌手指微蜷縮,而後默不作聲地藏在了金線勾織的衣袖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