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君,你怎麼變了。”
怎麼更難以把握了?
謝凌的眼又深了下去。
他有些不知所措。
明明以往的夢並沒有這麼的真實。
然現在女人的觸碰輕易便能叫他難以自禁,而手底下的觸感也如絲綢般滑膩,謝凌的唇抿唇一條直線,他反過來按住她的手。
男人心中的疑竇也越來越深,看她這樣的舉動還有她說的那些話,都讓他覺得哪裡不對勁。
他聲音有些啞,“別動。”
然而阮凝玉怎麼可能聽他的,她此時被藥性被折磨要瘋了,於是張口便咬住了他的肩膀,留下一圈牙印。
她又纏在他的身上,他肩背寬闊,單手托住她腰時,顯得她很嬌小一隻。
畫舫旖旎,掉落在甲板上的酒壺仍在飄着酒香。
而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了......
男人如雨點般的吻落下。
畫舫在湖上輕輕搖晃,兩人衣裳凌亂,轉眼間女人被迫扶着床框,就在那一觸即發時——
樓下卻傳來了窸窣的聲音,似乎有人在對話。
那一刻謝凌的理智被拉回來了一點,但旋即又被阮凝玉纏着,一雙淚蒙蒙的眼望着他。
下面是蒼山的聲音。
“許姑娘,你不能上去!”
登時,一道溫情脈脈的聲音清晰地傳入了他的耳里。
“我找謝先生。”
聽見此聲,知道自己仍是在侯府的畫舫上,床榻的男人停住了。
湖面微涼的風頃刻灌入畫舫,將床榻那四角的輕紗全都給吹在半空,也一下將他身上的酒氣給吹走。
謝凌藉著明月的微光,這才去看底下青絲散亂的表姑娘,她紅唇被他吻得潮濕,眸含着水霧,楚楚可人地看他。
做了那麼多回夢,可他卻清晰地知道這回是不一樣的。
此刻懷裡的溫香軟玉是真實的,就連她脖子上有顆黑色的小痣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。
更別提那波瀾壯闊的起伏也在泛着香氣。
此刻在他身下的是本要與小侯爺去看煙花的表姑娘。
謝凌酒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