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兄忽然覺得頭疼,不想看了。”
阮凝玉正嫌麻煩呢,如此一來正好,至於謝凌為什麼又中道反悔,她只當他是腦抽了。
見她走了回來,謝凌緊捏的手這才漸漸鬆開。
阮凝玉看着他將葯全部喝進去。
喝完後。
男人還是懨懨的,但精神比之她剛來的時候還是要好上了很多。
“表姑娘,我喝完了。”
言下之意便是,她可以走了。
阮凝玉求之不得。
臨走前,屋裡那叫人萎靡不振的氣氛,短暫時間裡沒法完全消匿。
阮凝玉回頭,便見謝凌又回了床榻上。
其實不關她的事,但她本能的就是很不想看見適才那樣消沉的男人。
阮凝玉站了起來,將他屋裡的窗戶都儘可能地給打開。
一扇扇窗戶被打開了。
刺眼的日光落在謝凌薄薄的眼皮上變得過曝。
他看見表姑娘將窗戶都打開了,天光爭先恐後地涌了進來,頃刻間,光明驅逐黑暗,他的世界重新出現了萬丈光芒。
而表姑娘便在這燦然的光輝中依稀浮現出身影。
在一片白光里,表姑娘回了眸。
阮凝玉許是不放心,還是沒忍住對謝凌道。
“表哥若是心裡藏了什麼事,還需同別人說說,這心病才能得到開解。”
謝凌眸里古井無波。
他在表姑娘即將得知真相時,卻又狼狽地剎住了。
他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失望。
表姑娘已經離開了。
謝凌坐在榻上半晌不動,最後側過了眸。
便見桌上的藤編果籃旁邊還放着幾個她捏過的橘子,幾瓣橘子肉在他的屋裡飄着清新的果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