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兩個字,謝凌看了又看。
可這個“敬”字,他不喜。
他不想只是“敬慕”而已。
於是提筆,不輕不慢地勾去了一個字,重新寫上了新的字。
謝凌在思考,今後該讓表姑娘在怎樣的情景里對他說出這句話,而表姑娘又會用怎樣的語氣,聲音是否嬌媚。
表姑娘......是否會春色滿頰,用傾慕郎君的目光睇他。
謝凌長指勾着筆,懸在上空,那深邃如海的目光再度落在了墨跡未乾的宣紙上。
而他,還想再聽她喚一聲......夫君。
先前謝凌原以為他能夠放手,只要她過得幸福。
可是當他在腦海里設想了下她對其他男人喚作夫君的畫面,他渾身血液便都在逆流,叫囂着戾氣。
他這才知,他不願她嫁給旁人,僅僅是想一下都會萬分痛苦。
既然她在畫舫上那聲夫君已經開了口。
他就不會任由着表姑娘嫁人生子。
此刻,外頭的敲門聲打破了此屋的寧靜。
謝凌將紙摺疊了起來,放在妥當處。
“進。”
蒼山進來了,“主子,這是白姑娘叫白府下人給你送來的葯膳,已經溫好了。”
謝凌看了一眼。
“端出去,找人分了吧。”
蒼山心裡咯噔了一下。
又是這樣。
白姑娘每次給主子送來的葯膳和補湯,因是未婚妻,謝凌也不好駁人家的面子,只叫下人將食物分了去,自己卻是一口也不沾。
而白姑娘卻完全不知情,或許這會兒正在沾沾自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