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凝玉微笑:“那是二表哥喝醉了之後無心說出口的話,表哥不用在意。”
“一切都是表妹私奔在先,咎由自取,表哥無需記掛。”
阮凝玉有意要安慰謝凌,於是彎唇,“表哥當這件事沒發生過便好了。”
“何況表哥是什麼人物,又如何會有做錯的時候?”
可她不知道這句話卻像刀子,狠狠地扎進了謝凌的心上。
她表現得越洒脫越不在意,謝凌越是悔恨交加。
謝凌捏緊酒盅,骨節青筋凸起,被腥辣酒液潤過的喉嚨更是一片苦澀。
他不是沒幻想過與表姑娘洞房花燭夜,無數地設想她躺在他的懷裡的旖旎畫面,表姑娘的第一次......應該是和他才對。
可卻是他親眼看着她被推着去驗了身。
謝凌喉嚨苦澀。
“倘或......我做錯了呢?”
他問心有愧,於心不安,叫他如何能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。
可阮凝玉並不關心男人到底在想什麼,她也沒想到謝凌居然會這麼記懷這件事。
於是她半開玩笑道:“若是表哥覺得過意不去的話,那麼在明年開春時替表妹挑個家世樣貌樣樣皆上的如意郎君吧。”
她也只是開玩笑而已,並不當真。
她已經調查到了周子期總是出現在京城的一處賭坊,這兩天她便會去堵他,除此之外她還掌握着周家的一些把柄,不怕對方不認賬。
所以周家在花雨街那處祖宅必是她的。
只是這件事,除了她的丫鬟沒人知曉。
阮凝玉沒想到,她無心說的話男人卻當真了。
謝凌攥緊酒盅,“表妹明年便想嫁人?”
阮凝玉:......
她也不能敗露自己的計劃,見他認真了,她也只能敷衍過去。
阮凝玉淡笑:“祖母不是說了么?開春便籌謀着我跟文表姐的婚事。”
男人突然就不說話了。
阮凝玉又道:“過去的事表妹根本沒放在心上,表哥實在無需徒增煩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