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炷香之後,白家的人便遣散了看熱鬧的人群,將哭暈過去的白薇雨給帶走了。
至於明天會發生什麼,不知道。
謝妙雲發了高燒,現在躺在雅間的榻上被別人照顧。
謝凌回到瞭望江樓,他去見了被請過來給堂妹診脈的郎中。
“二姑娘只是受了驚嚇,我給她開幾副退燒的葯調理調理,便可無恙。”
謝凌懸着的心這才落了回去。
若是謝妙雲出了什麼事,他回去不好跟二叔交代。
謝凌又問了表姑娘在何處,蒼山說正在別的雅間里歇着。
於是謝凌叫酒樓小二煮了碗薑湯。
春綠見了,正要接過時,便聽男人道:“我送過去吧。”
春綠猶豫了會,她看了眼雅間輕掩上的門,便垂下了頭。
謝凌端着薑湯過去,正要敲門,卻聽見了裡頭傳來兩人的聲音。
他這才知道,為何春綠見了他面色會不自然,原來小侯爺也在裡頭。
謝凌要敲門的手便這麼停在了空中。
透過一道門縫,他看到阮凝玉和沈景鈺正坐在羅漢床上,小几上擺放着茶點,兩人正在說話。
謝凌常年所遵循的禮法讓他沒有偷聽別人說話的習慣。
他知道自己應該離開的,不應該在此駐足,更不應該偷聽表姑娘和別人說話。
可是,當時的他就像腳在地上扎了根,一寸也動不了了。
阮凝玉早已換了身裙裾,許是今夜的變故讓她又想起了侯府的事。
於是,心思的繁複讓她連眸光都跟着輕輕搖晃。
她覺得有些事情,還是應該跟沈景鈺說清楚才好。
阮凝玉輕啟紅唇,“沈景鈺,那晚的事......你便忘了吧。”
“我不需要你負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