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凌將原來那隻手放回了膝上,手指微動。
他不知還要多久才能達到他心裡的預期。
但是,她現在已經習慣了與他親近,這便是個好兆頭,不是么?
阮凝玉垂下眼帘道:“這事並不怪表哥,誰也沒能想到白姑娘竟會是那樣的人。”
“何況表哥事先發現端倪告知了我,表妹這才一點事都沒有發生。”
白薇雨同時對她和謝妙雲下手了。
到底是發生了什麼。
於是阮凝玉問:“表哥,白姑娘是遇到了什麼事,才會想陷害我和堂姐?”
謝凌也在擰眉。
一想到回去之後,白薇雨就會將那幅畫大做文章,這事倒並不要緊,他早就有所準備。
就怕白薇雨跑到表妹的面前告訴表妹她就是畫像上的女子。
其他的時候可以,可是現在還不行。
阮凝玉眸里對他只有兄長的敬重,若是早早將他的心意挑明,那他便一點勝算也無了。
他可以忍受相思的苦,卻不能忍受愛而不得的滋味,若是這個結果的話,他寧願不要。
他進來之後看似一直在笑,實則心裡抑制着只有他才知道多可怖的怒火。
他後悔在沈景鈺生辰那夜將沉睡不醒的表姑娘交給小侯爺了。
是,他那時候是在逃避。
但他以為他翌日便給她寫了信,她便會知道她與他這個表哥經歷了些什麼,讓她來做選擇。
可謝凌卻從來沒想過她會不看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