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他蒼白的薄唇上還沾染了艷紅的色澤的話,阮凝玉便真的要信了。
這樣子的後果便是,阮凝玉氣得差點喘不來氣。
謝凌合眼了一會。
再度睜開眼時。
便見身前的表姑娘還頂着一雙噴火的杏目在瞪着他。
過了一會。
阮凝玉便看見謝凌擰了眉,他眉眼一片憔悴,臉色蒼白,彷彿一陣風便能將他吹倒。唇瓣卻殷紅,病弱還又摻雜着詭異的艷麗,在這蒼白的面容上顯得格外奪目。
男人說出來的話依然是虛弱的:“我曾聽人說起,女人家所用的口脂帶着甜味。適才險些暈厥,便無意冒犯了表妹。”
說完,兩片薄唇又重新合上了。
阮凝玉頓住,就這樣?
謝凌的解釋平淡得好像是他剛才需要喝一口水,恰好旁邊有水,他便拿起來喝了。
她傻在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謝凌說完便將那臉又重新側了過去,還閉上了眼瞼,在那假寐,堵住了她所有要問出口的話。
男人給她的感覺依然是拒絕溝通,仍舊是高貴冷艷。
阮凝玉胸膛劇烈起伏,她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挫敗感。
她氣得忙去調整呼吸,她覺得自己需要緩一下,想想怎麼該跟他對峙,她現在的大腦幾乎是空白的。
天知道這件事對她的衝擊力有多大,這可是那位以克己復禮著稱,一舉一動皆嚴守禮數的謝玄機啊,她真的想問問他是不是被鬼上身了,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。
馬車瞬間陷入了冰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