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每見到阮凝玉,他對錶妹的愧疚便會更漫上一層。
既然他與她今生無緣做成夫妻,那麼他便做個送她出嫁的兄長,背表妹上花轎,又有何不可。
謝妙雲聽了,有些失望,“好吧。”
“那便約好了,明日二堂兄定要過來與我切磋棋藝,不能騙人!”
謝易書笑得很寵溺:“好。”
三人便這樣在後花園辭別。
阮凝玉與三表姐很快移步到了豢園,這裡是一方清幽之地,還引了清泉,假山流水,處處透着古樸之意,仿若仙境。
謝妙雲手持竹籃,將煮熟的豆類撒在地上,卻也不見那幾叢菖蒲之後的兩隻丹頂鶴過來吃。
謝妙雲覺得沒勁,將竹籃丟給旁邊的丫鬟,嘟嘴:“沒勁!”
“大堂兄的這兩隻丹頂鶴怎麼跟他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,一點都不愛搭理人。”
聞言,阮凝玉看了過去,便見它們硃紅色的頭頂,仿若一顆璀璨的紅寶石鑲嵌其上,那雙腿也細長且優雅,其中一隻對着她微微揚起頭部,還真倒有點其主人的幾分冷艷,隨它主人。
沒忍住,阮凝玉笑了出來。
那丹頂鶴見她笑了,轉動頭部過來,黑亮的眼睛頓時眯着看她,那眸里冒着清幽的冷光。
阮凝玉卻笑不出了。
越看,越覺得像謝玄機。
阮凝玉起了雞皮疙瘩,不再跟這些畜禽對視,她退遠了幾步。
謝妙雲回頭笑着問:“阮妹妹,堂兄的這兩隻鶴還挺有靈性的,要不換你來喂它們試試,說不定它們比較承你的情呢?”
“反正,它們一見到我就想啄我!”
謝妙雲聳了聳肩,反正她覺得她被這兩隻鶴給戲耍了。
可惡,小心她把它們都捉去燉了!
阮凝玉聽了,僵硬了身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