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,便會萌芽,它一直都在,不曾消失過。
何況慕容深是個偏執的人。
從此他變得喜怒不定,疑神疑鬼的。他開始躁怒,開始忽冷忽熱,變得沒有安全感,有時又沉默寡言,有時又平靜地進食、上朝、處理各地公文,宛若正常人。
每當阮凝玉覺得他正常了的時候。
可沒過幾日,慕容深又反覆無常了,比之前還瘋。他開始限制她的出行,將她軟禁,每夜若她不去他的寢殿,他便會大發雷霆,他已經到了若是不抱着她便無法入睡的地步。
就算睡在他的身側哄他入睡,可夜裡慕容深還是會驚醒,他每天夜裡都會醒來好多次,只為確保她就在身側。
大抵沒有男人願意忍受這樣的屈辱。
一次深夜,阮凝玉被驚醒了,睜眼便見那陰晴不定的帝王正坐在她的身上,正用手掐着她的脖子。
最後眼見她的臉快失去了血色,慕容深這才鬆開。
見到他在黑夜裡木着張臉,阮凝玉便知道,這位掌握生殺大權的帝王又沒有了安全感。
他歇斯底里過好幾次,每一根神經似被狂怒點燃,他頻頻質問她此生最愛的男人是誰。
阮凝玉當然不會承認自己真的被人算計被玷污了,她又不是傻,為了活命,她自然得保住她的鳳位。
阮凝玉於是向他解釋了好多次。
可隨着日子一天天過去,這般無休止的解釋,是個人都會身心俱疲。
最後她覺得,沒完沒了了。
可皇帝覺得不夠,遠遠不夠。
後面慕容深又讓她發誓。
讓她發誓,此生最愛的男人唯有他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