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綠道:“應該還是跟大公子他們在花廳。”
這不才過去了兩刻鐘,應該沒這麼快才對,畢竟慕容深現在是位舉足輕重的皇子,謝家應該會帶他參觀謝氏,還有宴請,盡顯主人之禮才是。
做了這個夢,阮凝玉沒道理不想起七皇子,她現在腦海里全是慕容深。
她想,這是他第二次出宮吧。
也不知他第一次去臣子的府邸,會不會怯場,又會不會遇到什麼棘手的事。
阮凝玉心中就猶如便一根細線緊緊地纏繞着,心口發緊。
對於七皇子,她有點放心不下。
她心中泛起絲絲縷縷的擔憂,牽腸掛肚的,阮凝玉知道,她是把七皇子當成雛鳥了。
可面對那張和前世的他一模一樣的一張臉,阮凝玉沒法坐視不管。
於是阮凝玉下了羅漢床,用腳去趿着她的粉花繡花鞋。
她穿上了件披風,道:“春綠,跟我去花廳。”
她決定,要是要過去看一看。
謝家花廳。
招待着七皇子的自然有當家主母何洛梅,而謝誠居和謝誠安坐了一會,便有要務先離開了。
何洛梅讓婢女上茶招待,她笑盈盈地看着慕容深:“七皇子當真是一表人才。”
慕容深微笑:“謝夫人過譽了。”
何洛梅笑而不語。
當然,她說的是客套話,自從謝凌出了事後,多少公子王孫都來看望他,恨不得來排着隊。
至於這個七皇子,要不是近來她聽說了,還真的不知道宮裡有慕容深這號人物。
慕容深又看了眼一臉病容的謝凌。
他過來之前,一直懷疑謝凌失明是不是做戲給那些人看,待過來的時候,才知他這雙眼睛真的失去了神采。
又想起那日謝先生在馬車上嘔出血來,慕容深坐在梨花木椅上,若有所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