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...未曾。”
朝廷的人,在瘟疫結束後才來,黃花菜都涼了。
“瘟疫過後,朝廷又可曾發放銀兩,撫恤災民?”
“......未曾。”
當時他曾上書給皇帝,皇帝以國庫空虛為由,遲遲不肯表態,卻有錢興建宮殿。
“傅大人在平通州瘟疫之後,朝廷又可曾論功行賞?”
“......未曾。”
不僅沒有論功行賞,他還被皇帝隨便尋了個理由貶斥了。
蘇景行短短三個問題,令傅蘭衡啞口無言。
顧挽月看向蘇景行,後者是想通過這三問,讓傅蘭衡自己看清局勢。
傅蘭衡果然沉默了,他是個清官也是個好官,對朝廷也看不下去。
“我傅家三代侍君,忠心耿耿......”
“傅大人不妨看看這個。”
顧挽月眸光輕動,從空間翻找出能證明蘇景行身份的書信。
傅蘭衡狐疑的將書信接過去,打開書信後,卻是呼吸急促。
信上竟然說蘇景行是先太子遺孤,他不敢置信的快速一目十行看過去。
直到完全消化了信上的內容,才眼神複雜的抬起頭,看向蘇景行。
“這就是皇帝對你下手的原因?”
“不錯。”蘇景行點了點頭,曾經他也不知道為什麼,但現在他明白了。
傅蘭衡深吸一口氣,由於過度衝擊,他的指尖甚至有些顫抖,搓着手在屋內走了兩圈,半響後才站在夫妻二人面前。
忽然屈膝跪下,“臣傅蘭衡,拜見殿下。”
“快起來。”
蘇景行急忙將他拉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