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16章
二樓,魏羨輕聲給陳平安解釋了一下申國公的背景。
陳平安點點頭,就在所有人以為他要知難而退的時候,轉瞬之間,就從二樓縮地成寸,來到了那位小國公爺身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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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棧外的道路上,一位坐在馬夫身後的騎卒,正嚼着難以下咽的乾糧,偶爾拎起水壺喝兩口。
他抬起頭,看着客棧後邊飛起一隻信鴿,立即有人飛奔而來,等待騎卒下令,此人肩頭停着一頭通體雪白的神俊鷹隼,騎卒擺擺手,“不用理會。”
那人默默退下。
騎卒正是那位最早來到客棧傳遞消息之人,他身旁的車夫腰桿挺直,一動不敢動。
有一位老人掀起帘子,笑問道:“殿下,為何不跟着一起進客棧?”
男子笑着搖搖頭。
律己是一門大學問。
馭人,對於他們這些生於帝王家的人而言,自幼耳濡目染,又能以史為鑒,反而不難。
車輛裡邊盤腿坐着兩位練氣士,一老一少,負責看着一位分量最重的犯人,押送往大泉京師蜃景城。與騎卒說話之人,是一位身穿青紫道袍、頭戴魚尾冠的耄耋老者,一手持繩索末端,一手捧拂塵。
犯人披頭散髮,滿身血污,垂首不語,看不清面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