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10章(1/1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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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710章

雷池重地,劍氣長存。

陳,董,齊,猛。

李槐仰頭望向其中一個大字,感嘆道:“狗日的阿良,成天只知道胡說八道,當年跟我哥倆好,吹了一籮筐的牛皮,害得我以為他嘴裡沒一句真話,原來還是有點猛的。”

李槐撇撇嘴,“就這字寫的,蚯蚓爬爬,天底下獨一份。就算阿良站我跟前,拍胸脯說不是他寫的,我都不信啊。”

李寶瓶有些傷感,“兩截劍氣長城,已經沒有了陣法護持,再有大戰,就再也無法復原。”

李槐安慰道:“不會再有了。”

哪怕沒有大戰摧殘,可年復一年的風吹雨打,大日曝晒,城牆也會漸漸剝蝕,終有一天,所有城頭刻字,都會字跡模糊。

一位風塵僕僕的黃衣老者,長得鶻眼鷹睛,瘦骨嶙峋,從城頭那邊化虹御風南下,突然一個轉折,飄然落地,落在了兩人身旁十數丈外,似乎也是奔着瞻仰那些城頭刻字而來。

如今城頭和天幕,有文廟聖賢和兩位山巔修士坐鎮,而且關牒勘驗,極其森嚴。加上蠻荒天下的所有妖族,都被阻斷在十萬大山和三座渡口以南。所以浩然天下修士遊歷劍氣長城,甚至要比劍修在時,更加安穩無憂。

李寶瓶與李槐就要離開。

那老者神色如常,卻有些心焦,再顧不得什麼高人風範,主動開口問道:“這位姑娘,可是姓李?與那出身亞聖一脈的元雱,在禮記學宮,辯論過道體道學道統?”

李寶瓶側過身,與那老者點頭道:“是我。”

那場辯論,按照傳聞,是李寶瓶輸給了元雱。

李槐當時在場,反正就沒聽懂。不過看那年紀輕輕就編撰出三部《義-解》的元雱,論道之時,談吐儒雅,氣態從容,比較欠揍。反觀李寶瓶,經常皺眉,長考沉思,多次欲言又止,好像自己否定了自己。

而元雱,就是數座天下的年輕十人之一。

傳聞家鄉是那青冥天下,卻成為了亞聖嫡傳弟子。

老者惋惜道:“這個元雱,出身儒家正統法脈,而且作為亞聖嫡傳,卻敢說什麼道祖與至聖先師‘相為終始’,大放厥詞,不成體統。”

李寶瓶笑道:“前輩有話直說,有事說事,不用與我假客氣。”

她的言下之意,會說這種話的人,對那“三道”爭論,根本就全然不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