值不得幾個錢,在港城待半年的開銷都夠買下這些。
季崢呵笑一聲,咬着牙去翻看另一份。
這一份是同意書。
同意蔣秉山大部分的財產由蔣家這邊管理。
蔣廳南是要切割掉季家分蔣秉山的錢。
卻偏偏選在他這,季崢笑得眼淚往下掉,那是恨的淚。
他牙根磨碎的抬起臉:“那我要是不同意,是不是明天就能看到頭版頭條是我的新聞?”
嚴律:“季先生,您言重了,蔣總他是個開明大度的人......”
“我沒問你。”
季崢幾乎臉快趴到桌上,他夠摟着身子打量對面的蔣廳南:“蔣總,開明大度的蔣總,你倒是回答回答我這個問題。”
蔣廳南想都沒想,果斷決絕:“沒錯,如果你拒絕,明天所有人都會知道你是什麼身份,也會讓季家這塊遮羞布永遠的撤下來,讓你徹徹底底失去蔣家這層關係的庇護。”
說白了,在京北,當初季崢落獄,若不是看在蔣家的面子上,他不會過得比現在好。
在牢里多少人受盡凌辱。
而他季崢只是換了個地方失去自由的繼續好好活着。
雖然不像外邊那般享盡奢華,紙醉金迷。
季崢眼眸都在發顫:“蔣廳南,你他么要逼死我。”
這些東西簽字意味着什麼?
意味着他做了季家的叛徒,意味着這一輩子也別想有機會出得來,老都得老死在牢里。
蔣廳南的眼睛至始至終沒挪開過,死死的盯着他。
“你自己考慮清楚,孰輕孰重,誰能保得了你怕是心裡也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