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醒的眼神,就像是要把蔣在文千刀萬剮,活活的剝皮。
他害怕了。
也慌了。
蔣在文重新往下坐,坐好身姿後,開始打感情牌:“我養你兩這麼大,如今突然跟我說人不是我的種,你還讓我去給她道歉,阿醒,我才是你親生生的父親。”
對方根本不吃他這一套:“爸,她也是我親生生的母親。”
“非要這樣嗎?”
很多不愉快的記憶再次被勾起。
多年前,那時季醒年紀尚小。
蔣在文總是會在季淑真跟前提及蔣廳南的好,說林悅多麼會教育孩子。
所有人都覺得他季醒是備受寵愛的那個,爹娘愛如命。
殊不知蔣在文根本就沒那麼在乎他。
他只是想拿孩子牽制住整個季家,打很小時候起,季醒就知道看蔣在文的臉色。
他想討好他,結果蔣在文只是一句輕飄飄的:“你始終不如你二哥。”
尤其是從蔣廳南接管蔣氏,蔣在文全然不顧及季淑真的感想,時常往京北跑。
這也不斷的助長了季淑真對他懷恨在心。
她去京北鬧過,也想過各種各樣的陷害之法,讓他們母子倒台。
然而,蔣在文始終都是視而不見,聽而不聞,什麼都不管。
季醒紅潤的眼眶起了層薄霧,他低聲的問:“爸,你說你這輩子到底最愛誰,是我媽呢,還是林姨,還是說你連誰都不愛,最愛的是你自己?”
被人拆穿的感受並不好受。
正如此時此刻的蔣在文。
他慣用沉默來應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