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南州起身來。
他冷冷的打斷:“我這次回來是打算通知你們這個事情,現在我已經把話帶到了,如果你不答應,我只能按照我自己的方法去做了。”
此話一出。
謝聿青眉心深深涌動,眸眼更為的深沉。
甚至他那雙漆黑的瞳孔,輕微的顫慄。
“你......你要幹什麼?”
謝南抬起臉來看着人,四目相對,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人害怕。
“離開謝家。”
那生冷的語氣,謝聿青覺得這個家隨時都會散掉。
這次,謝聿青跟陳時錦都是同時沉默下來。
前者是驚駭,後者是不可思議。
唯有謝南州,那張俊氣的面龐上沒有一點情緒波動,冷到幾乎像是一塊冰磚,只有在說話時看得見唇瓣張合的動作:“我說到做到。”
謝聿青知道再以這樣的方式下去,只會把他跟謝南州的父子關係逼到絕境。
所以,人在冷靜下來大概率是會快速的權衡利弊的。
尤其是在自己不佔優勢的時候。
正如此時的謝聿青。
他坐在輪椅上,行動並不是那麼方便,只能微微的把臉低下去,上半身往下俯身。
佝僂着身體去看面前的人。
謝聿青語重心長的對他道:“南州,你知不知道你跟江慧敏在一起意味着什麼嗎?你想過沒有?”
意味着什麼?
意味着他這一生,前途盡毀。
或許連他這份職業都會毀於一旦。
江家如今是上邊盯着的人,隨時有可能查到見不得光的證據。
而他搶在這個時候娶了江慧敏,前途可想而知。
即便是任長生出力想幫他,估計到時候也是苦心無力的結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