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
秦阮看了眼閉眼躺在病床上的謝聿青,一月沒見蒼老不少,回眸轉身跟出去。
“南州那邊怎麼說?他打算什麼時候回來?”
陳時錦問。
秦阮:“人在西北,工作調動,我問過他,對方沒表態。”
聞聲,陳時錦掀起眼皮,打量她,在確保她沒有旁的私心,才半垂下眼道:“他不回來當然對我們最為有利,但畢竟也是謝家親兒子,打斷骨頭連着筋。”
陳時錦嘆口氣:“說來南州這孩子心也真夠狠的。”
謝南州一年頂多回來兩次,謝老爺子跟他母親忌日。
那哪是狠心,那是嫌她們母女在謝家臟。
秦阮磨了下牙根,沒忍住:“謝叔他怎麼會突然犯病?”
“別往我這想,我沒那麼惡毒,好歹跟他生活十幾年。”
野心歸野心,這個手陳時錦她還真下不去。
“那就好。”
陳時錦挑了挑眉梢,嗓音壓低幾分:“香山項目的事,你跟他談得怎麼樣了?”
眼皮眨巴兩下,秦阮聲音平靜:“他給我三個月時間表現,表現好就讓謝氏參與。”
“表現什麼?”
“討好他兒子。”
此話一出,陳時錦再明顯不過的啞然,幾秒後,她口吻介於諷刺與慍怒之間:“他這是給咱們下什麼套呢?”
秦阮倒不覺意外,甚至是欣然接受:“想從虎口奪肉,總得讓他也看到點甜頭吧!”
陳時錦在為人做事上屬於強硬手段。
恰好秦阮跟她相反,她更懂得如何軟硬兼施,進退得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