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微不可察的吸口氣,眼圈裡分外灼熱,美眸微彎起去打量他,男人側臉線條凌厲乾淨,裸露在外的喉結突出,秦阮說:“香山項目一定要等到三個月後嗎?”
“那你想什麼時候?”
聽他的語氣,她知道,他計較了。
秦阮啟動車前,說出句:“剛才的話當我沒問。”
說出去的話,潑出去的水。
覆水難收。
蔣廳南做不到聽而不聞:“為了香山項目,你能做到什麼程度?”
“條件你可以開,我想儘快。”
他黑眸一閉,沉聲:“理由。”
車行駛進南灣。
南灣的房子獨棟相距很大,很難看得到萬家燈火的場景,深夜的陰影透過玻璃打在她臉上,熄好火,秦阮手指慢慢鬆開方向盤:“我媽懷疑謝南州往謝氏安插人。”
蔣廳南的面部平整,不起波瀾:“那你有沒有想過脫離,依靠我?”
驟然間,她氣息重了幾分。
他自問自答:“你沒想過。”
蔣廳南睜眼:“秦阮,你覺得我不靠譜,難道謝家就靠譜嗎?你辛辛苦苦一磚一瓦把謝氏管理好,最後拱手讓人,你甘心嗎?”
他還說:“要是謝昊大方,以後給你個副總噹噹,可生殺大權你沾不得半分。”
人最忌憚的就是被人扼住咽喉。
尤其是商人。
秦阮從不把野心表露在臉上,但不代表她沒有。
她面色由紅轉白,是各種情緒在交替掙扎。
沉澱了幾秒鐘,秦阮笑笑:“我只想入局香山,沒別的心思。”
蔣廳南的眼神就差說一句“油鹽不進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