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秒兩秒......六秒,十秒過去。
蔣廳南沒有發脾氣,男人的深瞳里像是有團烈火在焚燒,滾滾而來,定定的甩在她身上,他彎腰傾身湊到面前:“鬧脾氣歸鬧脾氣,命是自己的。”
蓋在被褥下的十指攥緊成拳,她磨了磨牙根:“我知道。”
蔣廳南手指貼住她側臉,指尖撩過:“放心,季家的事我不會讓它影響到謝氏。”
果然在足夠大的權勢下,是事在人為。
秦阮深吸氣,再吐氣。
每一口彷彿吞了鐵,喉嚨崩得要扯裂。
他說:“我人現在就在這,有什麼事有什麼話你可以直接問。”
秦阮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。
那晚上才會心裡泛酸,把自己吹成肺炎。
她口口聲聲說著做那個清醒的人,不會愛上蔣廳南。
一旦那種後知後覺的意識回歸佔據大腦,人的情緒會如乾渴已久的地面,一點點迸裂敗露。
“畢竟一場情分,為她做點事正常。”她說。
秦阮自以為她演得天衣無縫,實際上處處是破綻。
蔣廳南鷹眼相撞,她瞬而退避,他的低笑聲朗朗響起:“你就沒想過,我這麼做或許是為了你?”
聞言,她心臟驟然間要停跳,緊隨便是瘋狂的快速跳動。
秦阮有種一口氣喘不上來的窒息感。
但聲音始終維持平穩:“我一沒得罪季崢,二跟他無冤無仇,你沒必要為我搞他吧?”
“你以為季崢他不知道你發現他的秘密?”
季崢是個狠人。
秦阮嘴裡的駁意近乎全然逼退,隻字吐不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