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不是陰陽怪氣,是赤裸裸的罵她。
司昭表面一派平靜,實則內心翻江倒海,憎恨不已。
秦阮轉過身去要走,跨出幾步頓住,她回過眸來,眼裡寫着堅韌兩字:“還有......別拿你那些骯髒的心思揣摩我。”
司昭本跟她無冤無仇,奈何棋錯一招。
哪怕日後謝南州再接納她,秦阮跟她的關係也無法修補好。
她一邊往大廳外走,腳步不疾不徐,一邊擦臉。
走出門一股風迎面撲來,刮打得她臉都白了幾個度。
加之她胸口往上都是濕的,身體的冷意比常人增劇了好幾倍。
路邊綠燈亮起,秦阮提步要跨過去,停靠在側前方的車強行擠進右車道,露出一截車頭來,賓利的前車窗打開,蔣廳南沉穩坐在駕駛座:“上車。”
他朝她這邊喊了一聲。
聲音不輕不重,剛好她能聽見。
秦阮下咽口唾沫,順勢走過去拉門上車。
頭髮凌亂,衣服濕黏,到底是肉眼可見的狼狽了些。
蔣廳南最會戳人心窩子:“濕成這樣,去酒店游泳了?”
車身緩緩行駛,她身體沒穩住慣性的後仰。
車內的溫度比較高,秦阮煞白的臉逐漸回暖。
她吐口氣:“司昭找過我。”
蔣廳南很客觀:“意料之中,她要是不找你,你才應該覺得奇怪,好在她還算有點理智,潑的不是硫酸只是一杯清水。”
秦阮不遺餘力的吐槽:“蔣廳南,你心真惡毒。”
男人單手握方向盤,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轉了幾圈,車急轉彎。
她連忙握緊扶手,避免肩膀撞過去跟他肢體接觸。
待車身平穩下來,蔣廳南側目睨了她一秒,沉聲道:“我這是好心提醒你,下次別這麼粗心大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