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醒掀動眸子,他是故意的。
空間沉寂的同時,秦阮在腦中極力回憶。
她見完付少清那晚,並未直接回粵海,找了家酒店暫住。
混亂的記憶像是打了結的海藻,很難在一一拼湊齊全清楚。
秦阮覺得自己大抵最後的暈厥了。
她深吸口氣:“是你把我綁來這的?”
季醒的臉無多情緒,淡聲笑了笑:“秦小姐,你不感恩我救了你就算了,怎麼還想着法子往我身上潑髒水,明明是你暈在酒店,我路過看到才把你送到醫院。”
那晚秦阮燒得很嚴重。
一到醫院,人沒醒但嘴裡一直在吐東西。
糾結了許久,秦阮:“謝謝。”
“不客氣。”
比起她的彆扭擰巴,相反的,季醒倒是說得很爽朗利落。
他本也應承這一句感謝。
季醒從她身上挪開視線。
短暫的沉默過後,他冷不防的提聲問:“你懷孕了?”
秦阮下意識的去撫腹部,結果在掃到他的眼往她肚子上看後,又條件反射的拿開,佯裝得若無其事,氣定神閑:“是。”
季醒嘶一聲,將挑起的眼皮壓下去,聲音不大:“懷孕了還喝那麼多酒,把自己喝到發高燒,不想要命了?還是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?”
那種極度痛感,再次一寸寸爬上秦阮心臟。
她任由疼着,不管不顧。
唇壓得緋緊,牙尖陷進去整片蒼白無色。
季醒不是那種不依不饒的性格。
尤其是對女人。
他拿開摁在手背上的手指:“純粹好奇,不想說可以不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