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廳南硬是左右逢源,還偏得人人歡喜。
秦阮進洗手間。
蔣廳南在桌上喝了幾杯,臉微微泛起紅,兩人各站一處的共處一個小空間里,她頭未偏,擰開水龍頭洗把手抽紙擦乾,說:“你勸着點他,別讓他喝多了。”
秦峰身體大病沒有,人一上年紀很多小毛病都會突顯出來。
比如痛風,高血壓。
“知道。”
周身只剩下嘩啦啦揣急的水流聲。
約莫十來秒的樣子,蔣廳南喚她:“阿阮。”
“嗯?”
他從右側繞到她身後,雙手掌心撐在她身前檯面上,一邊一隻圈成一個環繞。
秦阮抬目盯着一塵不染的鏡面,看蔣廳南:“怎麼了?”
他的臉在她頸窩蹭了蹭,聲音遠比平常低沉好幾分:“以後我們生小孩也辦這麼好。”
她微不可聞的吸口氣,喉嚨動作很小,笑問道:“這點酒沒把你喝多吧?”
“沒,我清醒得很。”
秦阮胳膊反過去翻他的臉,費了老大的勁。
如他所說,蔣廳南人是清醒的,就是臉跟脖子耳朵紅得不像話,眼底幾分渾濁,他收起她的手指按回到原處:“我真的沒喝醉,這種場合也不會喝多。”
心上猶如扎了根刺。
他太清楚秦阮在懷疑什麼,又是想說什麼。
“晚上得趙輕則開車,他人沒喝酒吧?”
蔣廳南不見臉,頭往她脖子深處埋,搖了搖頭。
良久,他扯動沙啞的嗓音:“剛才站在門口我恍惚間像是做了個夢,感覺你根本不愛我,在我面前都在演的戲。”
她一時間分不清他是裝清醒的,還是真的清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