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你在京北也是。”
她悶悶的應一聲。
眨眼間將謝南州眼中那抹快速閃過的憂傷盡收眼底。
他微張開唇,呼吸略微發沉:“對不起,我不該對你有那些妄想的。”
秦阮不願讓謝南州有一絲希望。
她話音果決:“二哥,我們不可能,蔣廳南實實在在存在過,以前的事我也該給你道歉,是我不好,給你造成那麼多困擾。”
謝南州英氣的面龐依舊好看,可此時多添了三分陰鬱。
像是陰雨過後,森林裡那片獨然的森靜。
他牽強且努力維持好微笑得體:“我送你?”
謝南州送她回嶺南,兩人在門口招手揮別。
蔣廳南坐在車裡看着這一切,心上鈍痛,眼裡更似揉了一把沙子,硌得他好生難受,彷彿下一秒就能立馬流出血紅的淚來,他伸出手掌捂住心口。
那處的疼痛發脹逐漸擴散蔓延,來到四肢百骸。
蔣廳南快速的點起支煙銜住。
“呼......”
煙蒂夾到發扁,他依舊在用勁,攝入的煙氣卷着苦味纏繞他喉管。
一根煙很快燃盡只剩下一截煙頭。
直到煙頭的星然火苗灼燒到皮膚,車內散發焦灼皮膚的味道。
蔣廳南才回過神來,慢悠悠挪開煙,眼底的黑霧形成一塊涌動的暗流。
手機壓在手上,那串號碼按了好幾次,最終鬆開。
秦阮剛接起,電話徒然掛斷。
她沒再回撥。
愛一個人就是在心裡扎一根刺,他(她)走你會痛,她(他)在你也會痛的。
因為用了心的東西,你永遠做不到視而不見,聽而不聞。
越在意越亂分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