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淑真這點心思跟算計其實並不難猜。
秦阮眼球微動,低笑一聲,意味難明:“季夫人還真是看得起我。”
話說得客氣,言語間都是嫌棄之色。
秦阮待季醒不忍,不代表她對他那些詭計多端的家人也如此。
陸肆是個聰明人:“那你還會來看他嗎?”
“他想我就會來。”
無一例外,是為了還他的救命之恩,秦阮也曾處於極度糾結矛盾的邊緣。
她想過不顧走之,但道德不允許。
她也多希望自己是個沒道德的人。
陸肆回病房又跟季醒演了一把,好話哄着他安心別惦記,騙他秦阮對他那叫一個於心不忍。
季醒不是沒懷疑,屬實是陸肆說服力強。
到家時,天色黑沉。
夜色里懸挂的那顆明月愈發的亮眼,透着奪目的光澤。
秦阮在車庫停好車,推門下來。
她剛轉過身,一股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,剎時逼進她口鼻之中,吸入一大片的,後腰上也同時扣上道力,強健有力的胳膊圈住她纖纖腰桿,容不得她退開或者推拒反抗半步。
人被扣住,秦阮扭頭看去,映入眼帘的是蔣廳南半醉的面孔。
他咬着牙,下頜上咬肌閃現。
男人的臉繃緊得很厲害,像是遇到一件被深深打擊的事所導致。
秦阮慢吞吞緩過神,先是去抓他的手,發現根本撓不開。
喝了酒的蔣廳南用的蠻力,緊緊扣住。
他雙目在燈光下通紅入眼,秦阮幾乎是每一絲每一毫都看在眼裡,看得真真切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