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廳南在心裡不止的告訴自己,秦阮不是裝的,她是真心的。
半小時後,蔣廳南跟秦阮坐在陽台上抽煙。
你一口,我一口,濃白色的煙霧在兩人之間來回穿梭。
持久的沉默。
或許過去五分鐘,又或者更久的時間。
秦阮率先開口,她偏頭盯着他的側臉,提聲問道:“你就沒什麼想跟我說的嗎?”
蔣廳南抬起胳膊,手指上的煙湊近抵在嘴上,他輕輕的吸一口,煙霧在嘴裡快速的騰出,聲音也隨着煙霧一併而出:“想說的太多,也不知道該說哪一句,值得說哪一句。”
明明只是兩年之久,他卻覺得跟她像是過去一個世紀那麼長。
“我有話想說。”
蔣廳南不語,在等。
秦阮繼而說:“我一直以為你是在失去我才開始愛我的,直到我看到那對瓷娃娃。”
一個人真不真心,其實沒那麼難看得出。
有些人是不想承認現實,所以用自己的手蒙蔽自己的雙眼,裝作對方很愛。
秦阮不是那種人。
她眼睛里容不下半顆沙粒。
“當時你看到的時候,在想什麼?”
蔣廳南說句話,喉嚨跟唇都在顫。
他生怕這是一場虛幻的夢,是他思念成疾熬成的夢,等天一亮就會如往常那般醒轉夢破。
以至於連大聲說話都不敢,起碼能讓這個夢延續得久一點。
秦阮別開目光,眼底是一抹無人察覺的傷痛閃過:“我在想,你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對這段婚姻認真的。”
“在你被抓更早之前,你會信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