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剛待了不到十幾分鐘,陸肆接到電話,賀明周開車出去出了車禍。
季醒坐在沙發里,臉被昏暗籠罩着。
聽到消息時,人好久都沒回過神來。
他忽地起身,站到一半放慢速度挺直腰桿,眼神有些飄忽:“先過去看他。”
賀明周是個什麼性格,季醒跟陸肆最是了解,是那種真的能為兄弟兩肋插刀的人。
他出車禍肯定是想不通季醒為何要打他,為何又要跟他撕破臉。
陸肆馬上去開車,三人趕到醫院。
醫生說:“病人現在腦部受創嚴重,暫時脫離生命危險,不過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還得看這幾天的狀態好壞。”
賀明周出車禍的地點是燕江大橋上,當年況野走的位置,不偏不倚。
季醒跟陸肆都知道他是賭氣。
警方到場時,就差那麼十幾分鐘車引爆人當場身亡,也是老天有眼,賀明周命不該絕。
陸肆心裡真是捏了一大把冷汗:“他怎麼想的,咱們都清楚,想拿命跟蔣廳南賭,怎麼就這麼傻。”
季醒低着臉,沒講話。
明明滴酒未沾,腦子卻跟喝醉了酒似的,混沌一片。
梁喃在看他,低聲喚一句:“阿醒哥哥?”
季醒許是腿蜷麻了,這才抬起臉動動腿,大家才看清他滿臉如灰燼般的神態。
他說:“他不是在跟蔣廳南賭,是在跟我賭,賭那口氣呢!”
“阿醒?”
“我知道他這麼做是想逼蔣廳南放棄鼎山雲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