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沫看着這個淚眼婆娑的女人：“你不是還說過，遇見他後，你反覆做着一個夢。”
娜娜媽媽擦了擦眼淚，點點頭：“對，但是夢零零散散的，連不起來。”
認識丈夫後，她的確經常做一個模糊不清的夢。
甚至還開玩笑似的說給丈夫聽過。
他那時只是笑着看着她，說她睡糊塗了。
林沫道：“那是因為你沒在意，也沒敢去細想。”
“它本就存在你記憶深處，你靜下心來，努力去回憶它。”
娜娜媽媽按照她的意思，努力去回憶那個夢。
原本像是迷霧中的夢境，這會竟變得清晰了起來。
夢裡，她是一個沿街乞討的小女孩。
可是幾乎沒有人理她，經常飢不飽腹。
就算這樣，她還是會把自己好不容易討到的東西，分給一個新來的男孩。
男孩特別膽小，根本不敢開口討吃的。
她怕他餓死，每次討到東西，就會分他一半。兩個孩子相依為命。
很快，寒冬來臨。
男孩沒有禦寒的衣物，她就把唯一一件厚衣服分給了他，雖然破破爛爛的，但也能保暖。
自己卻躲在乾草堆里。
她的身體比他棒，肯定可以像往常一樣，熬過這個冬天。
可是，這次的冬天特別冷，特別長，大雪幾乎沒有停過。
大家吃光了存糧，自然也沒有多餘的分給她。
她又冷又餓，最後，永遠留在了那個冬天。
好在那小子靠着她送的衣物，成功度過了兩天。
在第三天，他被家人找到了。
他讓他們埋葬了女孩。
他說，他欠她一條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