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嶼年盯着蜿蜒的傷口,眸子越發黑沉。
他緩緩吸了一口氣,拿着棉簽給她消毒,不知想到什麼,手指都在細細的顫抖。
靳嶼年緊咬着後槽牙,手裡的棉簽忽然啪的一下被他折斷。
他盯着床上的女人,腦海里一遍遍回蕩着她說的話,黑眸里翻湧濃烈的情緒。
手上的動作不自覺加重,睡夢中的女人突然皺起了眉頭,手臂條件反射般往後縮。
靳嶼年回過神來,鬆了鬆手,低頭迅速的給她包紮好了傷口,起身走出了房間。
他披了件外套來到陽台,點了支煙。
“嶼年,還沒睡?”靳嶼城不知何時走了過來。
靳嶼年轉頭看了他一眼,“嗯”了一聲,隨後遞了支煙給他。
靳嶼城接過煙夾在指間沒吸。
“嶼年,棠棠怎麼樣了。”
靳嶼年抽煙的動作頓了一下,墨色的眸子彷彿和夜色融為一體,深不見底。
他似笑非笑的勾着唇,“大哥問的是哪方面?”
靳嶼城不懂他話里的意思,只當他是沒關心溫棠,所以答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“嶼年,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,但是棠棠是個好女孩,她是個孤兒,從小就缺愛,好別做傷害她的事情。”
靳嶼年微微眯起眼睛,似是自嘲又似諷刺的笑了,“是嗎?我能傷害她?”
靳嶼城皺了皺眉,“除了你,還有誰能傷害她?”
靳嶼年嘴角掀起冷嘲,“那是她自作自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