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嶼年彷彿沒聽見一般,緊接着一腳油門踩到底,轎車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,溫棠措手不及,整個人猛地往後一仰,安全帶緊緊勒住了她的身體,驚恐地瞪大了眼睛。
“啊!靳嶼年——”
車窗沒有關嚴,冷風乘虛而入,肆意地在車內穿梭,帶着刺骨的寒意。
溫棠眼中的怒火越盛,“靳嶼年,你瘋了啊!讓我下去!”
溫棠的聲音因憤怒和冷風的侵襲而顯得有些沙啞,努力讓自己的話語穿透呼嘯的風聲,傳達給那個一意孤行的男人。
但靳嶼年只是嘴角微揚,目光專註地盯着前方,語氣悠悠道:“我剛剛說過,語氣太沖了。什麼時候學會好好說話,什麼時候再考慮讓你下車吧。”
溫棠被靳嶼年的話氣得胸口劇烈起伏,緊抿着唇。
這傢伙就是故意折騰自己,怕是不管她怎麼放低了姿態,這個傢伙也不會認賬吧!
車內靜得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,時間在這份壓抑中緩緩流逝。
終於,車子在一棟燈火通明的別墅前緩緩停下。
靳嶼年轉過頭,深邃的眼眸在夜色中閃爍着莫名的光芒,緩緩開口,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:“你還真是夠倔強的,溫棠。”
說著,靳嶼年輕輕搖了搖頭,嘴角勾起一抹複雜難辨的笑意,讓溫棠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