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內,靳嶼年呆坐原地,望着那扇緊閉的門,眼神卻逐漸從迷離變得清明起來。
他緩緩抬手,揉了揉微微發疼的額頭,嘴角勾起一抹苦笑。
燈光灑在他稜角分明的臉上,映出一抹孤寂與落寞。
還真是狠心的女人,說走就走,不留一絲餘地。
靳嶼年整個人躺在地上,獃獃地望着天花板,思緒紛亂如麻。
就在這時,門鎖輕響,緊接着是一陣輕微的開門聲。
靳嶼年動了動僵硬的身體,勉強坐起身來,凌亂的髮絲垂在額前,遮擋了他略顯迷茫的眼眸。
門緩緩推開,一束光線穿透黑暗,照亮了室內的一角。
靳嶼年的目光與推門而入的靳嶼城猛然四目相對,空氣中似乎凝固了一瞬。
“怎麼是你?”
靳嶼年還以為是溫棠去而又返......看來是他自作多情了。
靳嶼城站在門口,眉頭緊鎖,一臉嫌棄地打量着靳嶼年,語氣中帶着幾分責備與無奈:“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了?一身的酒氣,還坐在地上,成何體統!”
靳嶼年聞言,動作一頓,臉上閃過一絲錯愕,隨即又恢復了那副弔兒郎當的模樣,撇撇嘴,乾脆擺爛似的直接躺在地上,雙手枕在腦後,語氣中帶着幾分賭氣和自嘲:“多管閑事!”
靳嶼城見狀,嘴角不禁微微抽搐,搖了搖頭,跨步走進房間,“是棠棠讓我來的,你先起來——”說著,他伸手想要將靳嶼年從地上拽起來,眉頭緊鎖,臉上寫滿了嫌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