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家的人全都蒙了。
以至於警察上前押人的時候都沒反應過來。
多少年了。
在S市，警察幾乎是給嚴家服務的。
每次都是他們報警，處理一些鬧事的。
沒想到有朝一日，他們嚴家人，會成為被處理的那個。
嚴老爺子最看重自己的面子，在被警察按住的時候，因為憤怒，臉色青紫的厲害，幾乎要呼吸不上來。
“放開！”
嚴老夫人的臉色更是難看，猛地將身邊的警察推開。
但她力氣不大，也只是堪堪剛推開警察的手。
“你們好大的膽子，居然敢跟我動手，你們知道我是誰嗎？”
向陽愣了一下，偏頭看林清歡。
“阿爾茲海默症？”
周圍的人全都憋笑。
有的人扛不住，肩膀一顫一顫的，忍的實在是辛苦。
還好林清歡的修鍊得當，即便心裏面笑開花，臉上卻是極為從容。
“還沒確診。”
這話模稜兩可，但讓人聽起來卻更像是肯定了向陽的話。
剛才本來還能忍得住的人，現在直接笑出聲。
老夫人是個要臉的人，如今被當眾嘲諷，一口氣堵在心口上不來下不去，直接倒仰了過去。
“媽！”
齊盼盼趕緊將人攙扶住。
雖然她很想繼承遺產，但必須是在兩個老人將遺囑立好的情況下。
現在沒任何遺囑，她這個養女沒進戶口本，在法律上來說，她根本就沒繼承權。
而且二哥還是律師，一旦鬧起來，她毫無勝算。
“媽，你沒事吧，不要嚇我。”
楊千鈺立刻站出來指責。
“林清歡！你怎麼能如此欺負人！”
林清歡攤手。
“我什麼都沒做就欺負人？你們剛才惡意傷人算什麼？”
那個小護士一直被她護在身後。
不管發生什麼，都不會讓小護士被波及到。
“另外。”
她看向倒在齊盼盼懷中的老夫人，不由嗤笑一聲，立刻抽出來二十幾厘米的銀針。
“老夫人暈厥，情況緊急，我可以先讓人清醒過來。”
“畢竟剛才傷人的時候，嚴家的人都在。”
“必須要每個人都有證詞，行成證據閉環才能水落石出。”
“向警官，我來救人吧。”
“這根銀針插入大腦，就能讓人瞬間清醒。”
向陽非常配合地站在了一邊。
“好，那就，麻煩林醫生了。”
林清歡笑了笑，帶着銀針緩緩走近。
老夫人緊閉雙眼，可雙手卻在不自覺地顫抖。
“夠了！”
楊千鈺擋在了老夫人身前。
“這是你的姥姥，為了你，從S市跋山涉水而來，你就這麼對待她？”
林清歡反問，“那我應該怎麼對待？明明能救人，但要看着她死？”
楊千鈺被噎了下。
齊盼盼的眼睛通紅，質問道。
“你明知道老人家手無縛雞之力，你還指控他們傷人，你的心，就不知道痛嗎？”
林清歡一臉詫異。
“既然你知道事情始末，你怎麼不說？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？什麼難言之隱比這老人家的命都重要？”
齊盼盼：“……”
林清歡已經帶着銀針走近。
眼底都是戲謔。
不是道德綁架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