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歸說鬨歸鬨,手上的牌還在繼續打著。
都是幾十年的老夥計了,誰還不了解誰呀?
這個事情,馬吉祥也隻是給了他們一點建議,沒有說太多的話。
並不是說馬吉祥現在有錢了,就不想帶一帶自己的兩個兄弟。
關鍵馬鐵柱和大壯他們兩人,想要賺錢的想法並不堅定。
萬一馬吉祥去和他們兩人說,可以帶著他們賺錢。
但是他們又不願意離開老家,就連縣城都不願意去,隻是在公社和村裡,能操作的空間就很小了。
而且兩人願不願意接受自己的幫忙,也是一回事呢,所以馬吉祥也沒有什麼擔子都往自己身上攬。
不過看在幾人,這些年相識的情分上,馬吉祥說了幾句場麵話。
若是他們兩人的孩子結婚上學啥的有困難了,直接和自己說。
若是他和陳紅梅要是不在家,和二哥馬福貴說也是一樣。
其他的不說,借個幾百塊錢,對馬吉祥以及二哥馬福貴來說一點壓力也沒有。
得到馬吉祥的保證後,馬鐵柱和馬壯壯兩人的表情總算是緩和了一些,實在不行就先借點錢,以後再慢慢還唄。
再怎麼樣,家裡的孩子也是該結婚的結婚,該上學的上學。
不管是村裡的農民,縣城裡麵的工人,還是大城市的商人,對於孩子的態度,都是出奇的一致。
還是那句話,再苦也不能苦的孩子,哪怕是讓自己多辛苦點。
就像馬鐵柱和馬壯壯兩人身上的衣服,都不知道穿了多少年了,但是依舊舍不得換件新的。
牌局一直玩到了很晚,一直到十二點左右,眾人這才各自散去。
等馬吉祥端著自己的保溫杯,要回家的時候,坐他旁邊的馬鐵柱突然喊住了他。
“吉祥,有個事我想問問你。”
馬吉祥也沒想到,馬鐵柱有事來找自己,不過他略一思索便知道大概是什麼情況。
估計自己剛剛一番話,觸動了馬鐵柱,現在來找自己求證了。
“可以啊鐵柱,咱兄弟倆可彆搞這麼客氣,想說啥說啥。”
馬吉祥伸手從懷中掏出包煙,遞了一根過去,然後兩人點上了,美滋滋的抽著。
“吉祥,你覺得我和大壯,挑著東西在公社下麵的生產隊到處買,真的能賺到錢嗎?”
馬吉祥猛抽一口手中的香煙,吐出一大團的煙霧,這才意味深長的說道。
“鐵柱,那你和我說說,你過年之前,怎麼就突然想起來要和大壯合夥去當貨郎了?”
聽到馬吉祥這麼詢問後,鐵柱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,然後說道。
“之前去公社買點東西,我就看見有人挑著東西在其他村子叫賣,咱們村也來過。”
“當時我就想來,來村裡買東西能賺幾個錢,這裡有代銷點,實在有什麼東西想買的,可以到公社的供銷社裡麵。”
“結果我發現,那人挑的東西,有些還真的挺好賣,跟代銷點還有供銷社的東西,根本就不一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