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兩間上等客房。”他語氣冷峻,甩出一錠銀子。
陶明義接過銀子,手微微發抖,“客官打算住多久?”
“暫時未定。”南宮爍淡淡道。
白氏在旁小聲嘀咕:“相公,他跟你們家人好像。”
陶明義心頭一震,再看南宮爍時,目光不由自主地閃爍。
南宮爍察覺到異樣,眼神愈發銳利。
房間里,南宮啟明低聲道:“義父,那掌柜的跟您真像。”
南宮爍沉吟片刻,“去查查他們家的底細。”
夜幕降臨,南宮啟明回來彙報。
“那掌柜叫陶明義,父親叫陶予殊,聽說是參軍犧牲了,屍骨無存。”
南宮爍聞言,眼中閃過複雜神色。他摸着下巴,“陶予殊的妻子叫什麼?”
“杜歌雨。”
南宮爍心頭一顫,這名字似曾相識。他按捺住內心的波瀾,“請村長來見我。”
不多時,陳浩被領到房間。他一見南宮爍,驚得說不出話來。
“阿殊?你...你還活着?”陳浩結結巴巴地問。
南宮爍眉頭微皺,“你確定我是陶予殊?”
陳浩撓頭苦笑,“說不準,你長得像,可氣質不同。”
“那陶予殊是什麼樣的人?”
陳浩回憶道:“他溫和老實,待人親切。”
南宮爍默然,這描述與自己相去甚遠。他追問:“陶予殊的家人現在如何?”
陳浩嘆了口氣,“日子過得不易,但還算安康。”
南宮爍點點頭,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柔軟。他沉吟片刻,又問:“杜歌雨...她過得好嗎?”
陳浩愣了一下,“阿雨很堅強,把孩子們拉扯大了。”
南宮爍聞言,眼底浮現出複雜神色。他輕聲道:“多謝告知,你先回去吧。”
陳浩離開後,南宮爍站在窗前,凝視着夜色。月光灑在他稜角分明的臉上,顯得格外孤寂。
“我到底是誰?”他喃喃自語。記憶如同迷霧,他摸不清自己的來路。
南宮啟明欲言又止,最終還是問道:“義父打算怎麼辦?”
南宮爍沉默良久,“再觀察幾日。”
他心中有太多疑問,需要時間釐清。如果他真是陶予殊,又該如何面對這一切?
夜深了,茶樓里漸漸安靜下來。南宮爍躺在床上,輾轉反側。夢中,一個模糊的女子身影若隱若現。他伸手想要觸碰,卻總是抓不住。
驚醒時,他滿頭冷汗,心跳如鼓。窗外,天已微明。
新的一天,南宮爍整理衣冠,準備下樓。他決定好好觀察這個疑似自己兒子的掌柜。
陶明義正在櫃檯忙碌,見南宮爍下來,連忙迎上前。
“客官早,用些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