杏夫人看著兒子滿眼期待的模樣,不想說打擊他的話。“你自己小心些,,擔心別受傷。姨娘孑然一身,沒有娘家,不能給你像大哥一樣的支持,你姐姐在宮中也如履薄冰。你萬不可和你大哥爭執,免得惹上殺身之禍,明白嗎?”
虞辛池握住母親的手,“姨娘,你放心吧,我不會同大哥爭執。”他為了讓杏夫人放心,開口保證道。可心裡卻暗自思忖:他不爭,陸氏也不會讓他好過,與其平庸畏縮一世,不如自強,讓陸氏也沒法來傷害他,。
這個野心只能藏在心裡,免得嚇壞杏夫人。“姨娘,我不叨擾你了,我先回房。”
就在這時,院外傳來一陣喧嘩聲,打斷了母子倆的談話。“是夫人的侄女來了,”下人匆匆稟報,“正在往這邊來呢。”
杏夫人臉色一變,連忙整理衣裳,示意虞辛池也快些收拾。不一會兒,陸玉瑤款款而來,身後跟着幾個丫鬟。
“杏夫人好,”陸玉瑤福了一福,目光卻悄悄瞥向虞辛池。虞辛池微微頷首,不卑不亢地打了個招呼。
陸玉瑤抿嘴一笑,轉向杏夫人道:“杏夫人,姑母讓我來請您過去說話呢。”
杏夫人心中一驚,強作鎮定地應道:“好,我這就去。”她轉身對虞辛池說:“池兒,你先回房歇着吧。”
虞辛池點點頭,目送母親離開,心中卻暗暗警惕。他知道,陸氏這是又要耍什麼花招了。
陸玉瑤見虞辛池要走,連忙開口道:“二表哥,不如陪我在園子里走走?”
虞辛池猶豫片刻,禮貌地婉拒:“表妹見諒,我剛回來,有些累了。”
陸玉瑤眼中閃過一絲失望,但還是笑着說:“那二表哥好好休息。”
虞辛池微微點頭,轉身離去,留下陸玉瑤站在原地,望着他的背影出神。
與此同時,杏夫人戰戰兢兢地來到了陸氏的院子。陸氏正在品茶,見到杏夫人進來,淡淡地說:“坐吧。”
杏夫人小心翼翼地坐下,等待陸氏開口。陸氏放下茶杯,直視杏夫人道:“聽說你兒子最近常往外跑?”
杏夫人心中一顫,連忙解釋:“夫人,池兒只是偶爾出去走走,並無他意。”
陸氏冷笑一聲,“你我都清楚,他是去尋那個什麼”將軍”了吧?”
杏夫人低下頭,不敢言語。陸氏繼續說道:“告訴你兒子,別太得意忘形,知道自己的分寸。”
杏夫人連連點頭,“是,是,妾身一定好好管教。”
陸氏揮了揮手,示意她可以退下了。杏夫人如蒙大赦,連忙起身告退。
回到自己院子,杏夫人長舒一口氣,虞辛池輕輕推開門走了進來。“娘,您沒事吧?”他關切地問道。
杏夫人勉強擠出一絲笑容,“沒事,夫人只是問了些家常。”她不想讓兒子擔心,可眼中的憂慮卻怎麼也掩飾不住。
虞辛池看出母親的不安,走上前輕輕握住她的手。“娘,您別擔心,我會小心的。”
杏夫人嘆了口氣,“池兒,你要記住,在這府里,我們的處境很危險。你大哥有陸家撐腰,我們卻是孤立無援。”
虞辛池眼中閃過一絲堅定,“娘,我明白。但我不會一直這樣軟弱下去。總有一天,我會讓您過上好日子。”
杏夫人聽到這話,心中既欣慰又擔憂。正當母子倆陷入沉默時,院外又傳來一陣腳步聲。這次是虞明瀾的聲音:“二弟,你在嗎?”
虞辛池和杏夫人對視一眼,都有些意外。虞辛池走出去迎接,“大哥,有什麼事嗎?”
虞明瀾臉上帶着一絲疲憊,“二弟,我有話要跟你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