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最近要多加小心。”司馬鈺沉聲道,“既然他敢對我動手,對你這個親王也不會手軟。”
“是,臣弟謹記皇兄教誨。”司馬燁恭敬應答,眼中卻閃過一絲決然。
司馬鈺站起身,踱步到窗邊。遠處的宮牆在夕陽下鍍上了一層金邊,美得不真實。他輕聲道:“記得小時候,你總喜歡跟在我身後,走到哪都不肯離開。”
司馬燁的眼眶微微發熱:“皇兄......”
“如今你我都長大了,各有各的路要走。”司馬鈺轉身,目光灼灼地看着弟弟,“但不管發生什麼,你永遠是我的弟弟。”
殿內一片寂靜,只有微風輕拂過紗簾的聲音。兄弟二人的心卻前所未有的貼近。那些被權力和地位隔開的距離,似乎在這一刻消融了幾分。
“臣弟告退。”司馬燁深深一拜,轉身離去。
看着弟弟離去的背影,司馬鈺的目光漸漸變得深邃。西陵伯的事情必須儘快處理,但要如何處理,還需要從長計議。
夕陽的餘暉漸漸消失在天際,暮色籠罩着整個皇宮,一場風暴正在悄然醞釀。
回到安王府,秦晚晚早已在院中等候。看到司馬燁的身影,她立刻迎了上來,一雙明眸中滿是期待:“王爺,陛下那邊......”
話未說完,卻見司馬燁神色微沉。她頓時噤聲,心跳也不自覺地加快了幾分。
“為何如此在意此事?”司馬燁凝視着她焦急的面容,心頭莫名湧上一絲不悅。
這句話猶如一盆冷水澆在秦晚晚頭上。她愣了片刻,隨即雙頰漲紅:“王爺此話何意?那可是關乎大玄國運的大事!若讓呂禮碧得逞,百姓遭殃,我雖是平民女子,也知輕重。”
她攥緊了衣袖,指節因用力而發白。為了這些證據,她在呂府冒着生命危險潛伏多日,如今卻被他這般質疑?
看着她氣鼓鼓的模樣,司馬燁心中那點不悅竟莫名消散了。他緩和了語氣:“陛下已經知曉此事,你這些日子就安心待在府中,不要外出。”
“可是......”秦晚晚追上前幾步,眸中閃過一絲懇求,“民女想去見表姐一面,報個平安。這些日子,她必定擔心得寢食難安。”
“不行。”司馬燁想也不想就拒絕了,但看她委屈巴巴的樣子,又補充道,“你若是想傳信,讓范叔代為跑一趟便是。”
“王爺......”
“如今滿城都是搜捕你的告示,三百兩黃金的賞格,你若不想連累表姐,就乖乖待在府中。”司馬燁語氣堅決,不容反駁。
秦晚晚咬了咬唇,終是點頭應下。她走到書案前,提筆寫下一封平安信,交給范叔。
范叔按照地址來到陳氏香粉坊,卻見店門緊閉。他輕輕叩門,許久才等到杜歌雨開門。
“夫人?郭姑娘呢?”范叔一眼就發現不對勁。
杜歌雨神色凝重:“我也是剛到,屋內空無一人,衣物首飾都在,怕是遭人劫持了。”
“劫持?”范叔心頭一緊,若郭姑娘出事,這對王爺和秦姑娘來說可不是好消息。
杜歌雨從袖中取出一根蒲草:“這是地上發現的,京中只有城南清湖庄的碧波湖才有此物。”
范叔接過蒲草,顧不得多說,急匆匆趕往清湖庄。
杜歌雨回到陶府,在庭院中遇到了南宮爍。她丈夫站在涼亭里,神色罕見的凝重。
“夫人,為夫有話要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