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剛落,她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。這種肉麻的話,她居然說得出口?
司馬燁輕笑出聲:“怎麼,秦姑娘想用自己換?”
被看穿心思的秦晚晚窘迫不已。但事到如今,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。
她深吸一口氣,直接走到司馬燁身邊,俯身靠近。淡淡的葯香縈繞在鼻尖,帶着幾分誘人的味道。
“王爺,可以嗎?”她仰着小臉,眼中帶着期盼和羞澀。
司馬燁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。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女子,會如此大膽。
“放肆!”他猛地站起身,一把將她推開。
秦晚晚踉蹌着退後幾步,臉上火辣辣的。她知道自己這一步走錯了,但已經沒有回頭路了。
“對不起...”她低聲說道,眼淚在眼眶中打轉。
看着她可憐兮兮的樣子,司馬燁嘆了口氣:“罷了,只要趙煜所犯之罪不重,本王會儘力保他。”
秦晚晚猛地抬頭:“真的嗎?”
得到司馬燁的首肯,她欣喜若狂:“多謝王爺!您真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!”
看着她蹦蹦跳跳離開的背影,司馬燁搖了搖頭。這承諾,怕是要讓他費些心思了。
第二天一早,司馬燁便讓人將趙煜提審。
大牢內陰暗潮濕,牆角爬滿了青苔。趙煜跪在地上,衣衫襤褸,但脊背依舊挺直。
“說吧,你替呂禮碧做了什麼?”司馬燁開門見山地問。
趙煜低頭不語,只是緊緊抿着嘴唇。
“郭姑娘為你哭暈了好幾次。”司馬燁淡淡地補充道。
趙煜猛地抬頭,眼中閃過痛苦之色:“湘湘她...她沒事吧?王爺,此事與她無關,都是我一人所為。”
“那就從實招來。”司馬燁沉聲道,“你若有事,你覺得她會獨活?”
趙煜的身體微微顫抖。良久,他終於嘆息一聲:“草民只是替呂禮碧看管清湖庄內的八名女子,別無他事。”
他將自己如何遇見陳霜雪,如何暗中守護她的事情一一道來。說到動情處,聲音都有些哽咽。
“那些女子,我從未虧待過她們。”趙煜低聲說道,“只是...只是不敢放她們離開。”
司馬燁聽完,手指輕輕叩擊着桌面:“你若願意配合本王救出那些無辜女子,或可將功贖罪。”
“草民願意效勞!”趙煜連忙應道,“草民從未害過人命,還請王爺明鑒!”
“此事本王做不了主,要等陛下定奪。”司馬燁道,“你先將那些女子的資料寫下來。”
看着趙煜寫下的供詞,司馬燁眉頭微皺。清湖庄的事可以暫緩,當務之急是奪回玉門營的掌控權。
回到書房,司馬燁站在窗前,手中那封密信被捏得有些發皺。陛下與西陵伯已雙雙離京,前往梅嶺。
夜風吹得窗欞作響,他的目光透過窗扇,望向遠處燈火闌珊的街巷。這座城池表面平靜,實則暗流涌動。每一個角落,都藏着無數雙窺視的眼睛。
“來人。”他的聲音不高,卻帶着不容質疑的威嚴。
范叔推門而入,步伐輕緩卻迅速,“王爺。”
“陳煥、陳琨這對兄弟,”他忽然開口,“最近可有什麼動靜?”
“回稟王爺,”范叔的眼中閃過一絲精芒,“陳煥近日沉迷賭博,每日出入各大賭坊,欠下不少銀兩。至於陳琨...”他頓了頓,“更是變本加厲,幾乎夜夜宿在醉月樓,仗着西陵伯的勢力,橫行霸道。”
“很好,”司馬燁輕笑,“這兩人便是我們最好的突破口。”
范叔會意,“卑職這就去安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