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秋時節,陶詩韻收到了祖母的信。
她坐在書房的窗邊,細細讀着信上的內容。窗外的楓葉已經泛紅,偶爾有幾片被風卷着飄進院子。看完信,她眉頭微蹙。
沒想到陶書珠真的動了凡心,還好那位春華姑娘識大體,否則後果不堪設想。作為最早知道陶書珠出入青樓的人,她一直心存愧疚。
蕭明初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,從背後將她抱起,讓她坐在自己腿上。他的動作輕柔卻不容拒絕,帶着幾分霸道。
“看什麼呢這麼專註?”他伸手想拿信,呼吸噴洒在她的耳畔。
陶詩韻眼疾手快地收起信箋:“這是家書,你不許看。”她試圖掙脫他的懷抱,卻被他摟得更緊。
蕭明初臉色一沉。成親這麼久,她還是這般防着他。只有在那銷魂蝕骨的時刻,她才會對他敞開心扉。一旦天明,她又會豎起高牆,與他保持距離。
“回房吧。”蕭明初的雙手不安分起來,在她腰間遊走。
“別鬧,這是書房!”陶詩韻握住他的手,聲音帶着幾分慌亂,“要是被宗叔知道我們在書房胡鬧,又該嘮叨個沒完了。”
蕭明初低笑一聲,抱起她往寢房走去。一進房門,他就迫不及待地將她壓在床榻上。
半年了,陶詩韻的肚子還沒有動靜。是他不夠努力嗎?這個念頭剛起,就被蕭明初否定了。他每次都那麼賣力,就是為了讓她懷上他們的孩子。
可他又很矛盾。一旦陶詩韻有了身孕,他就不能像現在這樣盡情地要她了。想到這裡,他的動作更加急切。
事後,陶詩韻靠在他懷裡,髮絲凌亂,臉上還帶着未褪去的潮紅。她戳了戳他的胸膛:“夫君,你想過納妾嗎?”
“不會。”蕭明初立刻回答,語氣堅定,“我說過的話,絕不食言。”
陶詩韻冷哼一聲:“男人的話,聽聽就好。”她偏過頭,不去看他的表情。
蕭明初將她的臉掰過來,直視她的眼睛:“你不信我?”
陶詩韻避開他灼熱的目光:“我只是...只是擔心。”她的聲音越來越低,“如果我一直沒有身孕...”
蕭明初凝視着懷中的陶詩韻,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她的臉上,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輪廓。她的眼睛望着遠處,似有心事。
他忍不住掐了她一把。這個倔強的女人,明明已經躺在他懷裡,卻還是不肯信他的心意。
“痛!”陶詩韻瞪大眼睛看他,眼中閃過一絲不滿,“為什麼掐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