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檸來回打量着兩人：“所以，你們各自都有了心上人？”
兩人同時一怔。
“罷了。”虞檸擺擺手，“既然如此，不如趁着選秀的機會...”
“選秀？”虞碧華驚訝地看向表哥。
司馬明昊點頭：“八月初五，父皇已經下旨了。”
時光飛逝，轉眼便到了選秀的日子。
宮中處處飄着香氣，眾多貴女齊聚一堂，等待太子的考驗。鶯鶯燕燕間，不乏世家閨秀，各個才貌雙全。
司馬明昊設下三道考題：對對子、賞畫、作詩。
第一輪對對子，便淘汰了大半人選。剩下的貴女雖然文采不俗，但在第二輪賞畫時又折損了不少。
最後一輪比試時，大殿內只剩下寥寥數人。杜裊婉坐在角落，安靜地等待着。
司馬明昊拿出一幅山水畫，要求作詩。杜裊婉看着畫作，心中忽然升起一種熟悉之感。她提筆寫下了曾經在山川志中見過的那首詩。
當司馬明昊將畫作洒水，顯現出與杜裊婉一模一樣的詩句時，在座眾人都驚呆了。
虞檸看着這一幕，終於明白了一切：“你這孩子，兜了這麼大一個圈子，就是為了選她？”
司馬明昊坦然承認：“求母妃成全。”
虞檸看著兒子堅定的眼神，想到那個聰慧善良的女子，確實配得上太子妃之位。
“也罷。”她點頭應允，“既然你已經做出選擇，母妃自然支持你。”
當聖旨送到秦府時，杜裊婉還在恍惚。一切來得太快，太突然，彷彿一場夢。
“祖母...”她拉着杜歌雨的手，聲音發顫，“我真的能勝任太子妃嗎？”
“傻孩子。”杜歌雨慈愛地看着孫女，“陛下和貴妃娘娘都認可你，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？”
選秀時的場景還歷歷在目，數百名閨秀中，司馬明昊只選了她一人為太子妃，既沒有選側妃，也沒有納其他夫人。
“虞碧華......”這個名字在心頭盤旋，如同一根刺，讓她寢食難安。
貴妃對虞碧華的偏愛，朝野上下都心知肚明。那日在鳳仙園，她親眼看見貴妃拉着虞碧華的手，笑語晏晏。可最後，貴妃卻毫不猶豫地同意了她做太子妃。讓她百思不得其解。
院子里的海棠開得正艷，粉白相間的花瓣隨風搖曳。杜裊婉盯着那抹粉色出神，忽然聽見一陣輕快的腳步聲由遠及近。
“裊裊姐姐！”司馬語萱蹦蹦跳跳地闖了進來，裙擺翩躚，“又在發獃啦？”
杜裊婉回過神，強自鎮定地轉身，擠出一抹笑容：“公主殿下怎麼來了？”
“都要成為我嫂嫂了，還這麼生分。”司馬語萱撇撇嘴，一雙杏眼靈動地轉了轉，“我看你這幾日都悶悶不樂的，特意來陪你說說話。”
“我......”杜裊婉欲言又止，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。
“別擔心啦！”司馬語萱拉着她的手，語氣中帶着幾分撒嬌，“太子哥哥那麼喜歡你，你做太子妃再合適不過了。”
杜裊婉搖搖頭，眉間的憂慮更深：“可我總覺得自己配不上這個位置。宮裡那麼多才女，論才學容貌，虞小姐......”
“胡說！”司馬語萱打斷她的話，正色道，“要論才學容貌，京城裡有幾個能比得上你的？況且太子哥哥眼光最好，他選中的人，自然不會差。”